如果相爱就会被安乐死,你还会开始吗?
说到“反乌托邦”题材的影片,之前已经和大家聊过不少。这类作品里经常爆出一些既神棍又让人细思极恐的脑洞,比如之前和大家分享过的电影《龙虾》里,男主就因为单身要被变成龙虾。
而我今天想和你们聊的这部影片,脑洞也很奇特。而且从设定上来看,它还真有点像是《龙虾》的反面——《同等族群》。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两部影片都设定在虚构的近未来世界,在《龙虾》里是单身狗要变动物;而在《同等族群》里,谈恋爱会被安乐死。
片名中的“同等族群”,指的就是未来的人类。
在影片设定中,未来的人类在出生时就通过手术剔除掉了天性中的情感因子。每个人都变成理智、冷静、高效的工作机器、毫无个性的“同等”个体。
因为没有了情感,人们只基于理性行事,所有人的行为变得整齐划一。因为没有了喜、怒、哀、乐各种情绪,世界上到处都是一片死气沉沉的性冷淡画风:
那问题来了,既然没有情感人类靠什么繁殖延续?
答案也很简单——靠国家指派任务。所有的适龄女性都会定期收到“受孕召唤”,被要求去和适合配对的男性完成造子计划。
因为双方都没有情感和情绪,所以既不会抗拒也不会感到羞羞。对他们来说,完成受孕只是工作的一部分。
是不是听起来挺荒诞的?
但不可否认,人类社会因为极度理性而运转得井然有序,不仅生产力得到提升,而且再也没有了骚乱和战争。
人类的唯一威胁,就是一种名叫“情感爆发综合症”的疾病。患上这种病的人会重新获得情感,威胁社会稳定,而且人类暂时还没找到根治的办法。
因此,被查出患病的人会立刻被送到隔离区接受电击治疗。病情严重的,比如陷入爱情、或者鼓动“传染”情绪的患者,甚至会直接被安乐死。
不过,其实很多患病的人还没走到那一步,就因为孤独和情绪崩溃而自杀了。这也就更加加深了普通人对“情感”的恐惧。
而我们的男主西拉斯,就不幸得了这种病。
西拉斯原本是个普通插画师。然而一天他在工作时,目睹了一个同事跳楼自杀。这件事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
事后回家,西拉斯无法将自杀场景从自己的脑中抹去,当晚就做了个噩梦。
梦醒过后,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
他意识到情况不妙,立马跑去求医。而诊断结果也不出所料,他患上了情感爆发综合症。
好在一切发现得早,西拉斯不用去隔离区,只用按时吃抑制剂来稳定病情。
但有了情感的人,眼中看到的世界就再也不同了。而且一个人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情绪,也根本无法隐藏。
于是很快,西拉斯患病的事就被同事们发现,他也因此受到了各种隔离和歧视。即使这种病并没有任何传染性,他的同事们还是出于理性的考虑,不再愿意和他相处。
只有一个人例外——女同事尼亚。
这让西拉斯想起在自杀事件发生时,尼亚也在场。而且当时她的反应同样有些异乎寻常。
于是他开始有意识地接近尼亚。通过观察,西拉斯很快断定尼亚和自己是“同病相怜”。只不过尼亚没有选择就医,而是努力将自己伪装成正常人生活。
这两个人一个是因病受人排挤,一个生活在人群中却不得不隐藏自己。因为同样知道孤独的滋味,他们很快就“勾搭”到了一起。
他们开始频繁地幽会交流感情,很快摩擦出爱情的火花并做起了爱做的事。
而为了保护尼亚“伪装者”的身份不被人怀疑,西拉斯甚至辞去工作,不再和尼亚搞“办公室恋情”。
辞职后,他偶然加入了一个病友互助小组。
在这个小组里既有像他这样的病人,也有像尼亚那样的“伪装者”。有个伪装者甚至还是在隔离区工作的医生。
互助小组成员,左边是医生
而从这些病友口中,西拉斯得知抑制剂对病情毫无帮助,几乎所有的患者到最后都只有死路一条。他要想和尼亚长相厮守,就只有一个方法——带尼亚逃走,去没人管辖的半岛上生活。
在病友们的帮助下,西拉斯和尼亚决定在一个周六乘火车私奔出逃。
然而晴天一个霹雳,突然发生的两件事打乱了两人的计划——
其一,根治病症的药剂被研究出来了。
不过尝到了爱情滋味的两人都不愿舍弃情感,他们拒绝接受治疗。
其二,尼亚忽然接到了“受孕召唤”。
在孕前体检时,她的伪装者身份一下就败露了不说,还被查出已经怀上了西拉斯的孩子。
这一下,尼亚直接就被送到隔离区里关了起来。
不过好在,隔离区里的伪装者医生救了她一命。
医生让她和一名刚刚自杀的患者互换身份,掩护她逃了出去。
谁知尼亚一路跑到西拉斯的公寓却扑了个空,因为此时西拉斯心急火燎地跑去隔离区救她了。
两人就这样完美错过不说,当西拉斯赶到隔离区时,还被告知尼亚已经自杀。
西拉斯不知道伪装者医生的计划,以为尼亚真的死了。
他心如死灰,为了忘却痛苦,他决定去接受根治治疗,重新做回没有情感的“同等族群”......
在影片结尾,当西拉斯再次回到家里,他看到了尼亚,终于明白了一切的真相。
他后悔不已却为时已晚,因为在5小时后他就将再次失去所有的情感。
这个结局很像一出科幻背景下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式的爱情悲剧。不过出人意料的是,西拉斯仍然选择了和尼亚一同登上那列私奔的列车。
用他最后的话来说——
“虽然我再也感觉不到了,但我记得我爱过你。”
也许这样的结局,让不少人看得有点不明所以。
就像影片结尾的留白一样,关于两个主角是否成功逃到了半岛、他们今后又将如何生活,影片都没有详说,而是给人留下了遐想的空间。
不过在我看来,这部电影讲的也并非只是个令人唏嘘的爱情故事,它同样讲述了一个人逐渐发现真实的自我、接受自己的不同的过程。
在影片中,男主在发现自己患病后,一开始他因为受到排挤,深深为自己是一个“异类”而痛苦;
但紧接着,他就体会到了拥有情感的美妙,能够不再像一台机器一样活着,虽然周围无人理解非常孤独,但却能真实地感受人间万物,他渐渐开始接受自己的不同;
再然后,他找到了惺惺相惜的恋人并因此体会到爱情的滋味,他爱上了自己的不同。即使根治病症的药剂已经研制成功,他也拒绝改变;
而到了最后,命运和他开了个玩笑,让他得到的一切又重新失去。但即便如此,他仍然做出了和女主私奔的选择,只因为他还记得自己曾真实地活过爱过。
在影片里,像男主一样“病入膏肓”、拒绝治疗的人还有很多,比如互助小组里的几个病友。
因为人一旦体会过爱与被爱的感觉,不论它最终带来的是痛苦还是欢乐,都不会再怀念内心空无一物的冷漠状态。正是在与他人建立联系、相爱相伴,在为了欲望而斗争的过程中,我们才能真正认清自己是谁。
从这个层面来说,影片也通过这些拥有七情六欲的患者们与“无情”世界的对抗,探讨了理性与情感的关系,让我们看到那个纯粹理性的虚构社会,根本是一种反人类的存在。
从出生起就被剥夺情感的生物,还可以被称作“人”吗?
或许理性是可以帮助我们趋利避害,更加安全高效地活着。但我们也不能忘记,“存活”从来都不是生命的全部,生命真正的魅力与价值正在于“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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