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以书疗愈 因读灿烂

定西日报 2018-02-05 07:44 大字

□牟雪菊

旧的一年结束,新的一年即将来临。在这匆匆的时光流逝中,我无法预知自己的人生会有多长,但我在尽力让自己的人生更宽一点、厚一点,让自己在人生的遗憾里渐近完满——不必360°成圆,能达180°并尽力延伸,吾愿足矣。

不能忘怀过去的一年,于我,那是极为艰难的一年。首先,是怀孕后妊娠反应剧烈,吃不好、喝不下却吐得“酣畅”;然后,在孕四个月时,失去了自己拼尽全力滋养着的胎儿,只得含泪饮恨。此后很长时间,我将自己禁锢在莫名的阴暗气息里,黯然伤神。犹记得日日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时时被空茫无措的哀伤占领,沉浸在自己睡不着也醒不来的梦里,百转千回;犹记得一个人卷紧被子,捏住嗓子,在暗黑的夜里哀号的声音;犹记得大把大把掉着、大股大股白了的头发,那满床满室的发丝是数不尽的暗伤崩裂。我害怕一个人待着,也害怕有人来探望:一个人的时候难免自怨自艾、沉陷于悔恨的泥淖;有人来探望又总要重复揭开伤疤,像“祥林嫂”一样讲起“那个被狼吃掉的孩子”。

那时还在秋天,但我的理智却已冬眠。我几乎不管不顾地用自己所有的时间去读书或者听书——读累了听,听累了读,总不让自己有一丝空闲去想些什么或者对谁说些什么。我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却一任自己沉沦——因为“失去”所带来的寒潮总会骤然没顶淹来,让我窒息。

就这样,每日迷迷茫茫地读书,昏昏沉沉地听书。直到遇见英国作家维多利亚·希斯洛普的《岛》,我晦暗的心头才稍得光明。它让我感受到了苍凉的命运那无可逆转的气势。同时,也将“活着”二字深深烙进了我的血脉里。读完《岛》,我选择让自己“上岛”。生活在斯皮纳龙格岛——这个活死人之地的“麻风病人”都能够好好生活,我又有什么理由被生活中的变故击倒?那些麻风病人,“没犯任何罪,却被判了刑”,放逐到岛上过着“等死”的日子。可即使终究会在岛上无声地死去,即使岛的一侧已经布满坟墓和逝者的气息,很多人还是坚持着自己作为人的尊严和权利,鼓舞着自己在几乎无望的等待中认真去生活。

一杯热咖啡、两句暖心话、几朵小野花就可以点亮他们晦暗的眼眸,使他们愿意为了别人能够活得有尊严些而无限努力。他们在岛上办学、办报、修水电、开影院……不因为随时可能到访的死亡而放弃一丁点儿活着的乐趣。尽管死亡的阴影始终盘旋在他们头顶,但生命的脚步却一直行走在希望的栈道上。那些被隔离在岛上的病人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抵抗着疾病带来的肉体和灵魂的苦痛,也许是因为在别人的苦难中找到了平衡,或者是别人应对苦难的方式感染了我,读完《岛》,我重新学会了笑。当我想到世界上有那么多人都在积极面对降临于自身的苦难,我就为自己的任性纵情而羞愧不已。

但好景不长,苦痛又开始蔓延——这本很好的书,让我上了“岛”,不再挣扎于黑暗的水域,却没能让我出“岛”,去到更广阔的天地。结了痂的伤口,仍然会在不期然中疼得疯狂。有时好端端地就悲难自抑,突然泪如泉涌,陷入莫名的情绪里不能自拔。

在漫无目的的“漂流”途中,东野圭吾的《解忧杂货店》出现在我的眼前时,我才真的明悟:阻隔我们展翅的,自始至终都是自织的那枚圆茧——从这头挪到那头,从那头蹭到这头,以为走了很久,却不过是在原地逗留。所有因果,无非自造,除了自己突破,别无他法。看完这本书,我在笔记本上写了一段话:“何以解忧?审视自己手中的地图,找到自己的位置,画出自己的路线,走出空茫的原野!”

其实,不独是我提到的这两本经典书促我疗愈,大兵的《好吗好的》、张嘉佳的《从你的全世界路过》、毕淑敏的《和你一起幸福》……甚而就是那些法医解剖故事和言情套路,也都为我的重拾信心添过柴火。

所以,世间没有坏的书,也确实“唯有书籍才能抵御时间的磨损”。在书山上跋涉,在书海里徜徉,你终会相信:当时间流逝,所有那些我们以为过不去的,都会轻盈盈地过去;然后,裹挟着我们一路向前寻找更好的自己。倘若说,人生的不如意,是一次不小心的“毒发”,那么,让我们以读攻“毒”,以书疗愈,让自己的人生因读而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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