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酒”系列之(三) 一醉堂上樽 莫运机与筹
(三)
◎董洪良川江都市报记者汤骏
前情回顾
《宋史·志》卷一百零九亦记载:“旧蜀士赴廷试不及者,皆赐同进士出身。帝念其中有俊秀能取高第者,不宜例置下列,至是,遂谕都省宽展试期以待之。及唱名,阎安中第二,梁介第三,皆蜀士也,帝大悦。”
由此可知,梁介颇有才学,文治武功皆为上流。
梁介到泸州后,抓住和缓和了“惠安边人”的这一地方社会矛盾,致力改善和革新,其目的在于地方政治、郡士安定和社会稳定,养民生息和自得其乐。所幸的是,在梁介任职泸州期间,政宽人和,大幅减税,使民众负担减轻;同时,不开边生事,境内各族民众得以和睦相处。
梁介治理泸州时,无兵事战火发生,原因在于他坚持朝廷“惠安边人”的政策。人们积极耕种,牧养牲畜,取得了五谷丰登的大好收成,不仅再无官司诉状,而且百姓也不再担心无田可耕和衣食不饱,秩序井然,人们有饭吃、有肉咀、有酒喝。这些都是梁介治地之功,但他非常谦逊,不自居功,在筹边堂上讲出“莫运机与筹”的理国治民的体悟。诗云:
“筹边无它长,幸此岁有秋。
吏无打门喧,民无失业忧。
史君来此郡,不但肉食谋。
有言天命之,为汝消穷愁。
夷蜒及生齿,各异风马牛。
一醉堂上樽,莫运机与筹。”
诗作《筹边堂》,而筹边堂早建,后数易其名。《永乐大典》泸字韵引《江阳谱》:“筹边堂,在泸州。旧在(州衙)小厅后。绍兴十三年(1143年)李公璆建。嘉定八年(1215年),范公子长移筹边额置小厅上,此地遂呼明楼,盖屋相接,下暗,尝设两明楼于屋上故也。”同时,筹边堂也是帅守大吏筹划边事及议政要事之地。“嘉定十三年,漕使汪公杲权帅事,以小厅上不须着名,复移筹边堂在镇远楼下,太博曹(公)叔远名楼下为德礼堂,用《左氏传》管仲语,遂于明楼再立筹边堂额。”筹边堂的建造极其雄伟,壮甲一方,“咸谓复旧匾为宜”。此诗描绘的正是梁介到泸州后,物阜民丰,社会安定,百姓安居乐业,官吏兢兢业业,与民休戚,一片安定繁荣、生机勃勃之象。在此种情况之下,军政长官各司其职,巩固戍边,民情稳定,劳作及工余闲暇,饮酒自娱,怡然自乐。作为帅守的梁介,自然乐得与幕僚诗酒风流,吟诗作对一番,同时谋划治地经济、社会发展和如何安民一方。
在泸州的筹边堂东面,宋代尚建有蜗牛庐,见于《永乐大典》册二十二卷二二一八页十四。梁介曾写有《蜗牛庐》一诗,诗云:“吏行散凫鹜,文书委虫鱼。退归小室卧,万事不关渠。清风动竹柏,爽气来襟裾。淡然众所从,自省还自如。童仆或相怪,老夫维摩室。唤作蜗牛庐。”在蜗牛庐之侧,则建有“旧舫斋”,后废弃。晁公武《春日》分别记录了“蜗牛庐”和“舫斋”的旖旎风光,诗云:“蜗牛庐畔舫斋前,春晚风光绝可伶。云补短山尤秀拔,竹藏残蕊尚婵娟。”由此诗可知,该庐具有较大规模,不仅有湖畔,还有假山重叠,翠竹荷花遍植,掩映其间,其景令人闲暇自娱,美不胜收!
之前曾说到梁介治理泸州时,除了大力发展农业、酒业、茶烟等边贸经济,致力于戍边稳定、社会经济发展、积极关注民生外,还着手加强城市基础设施配套建设,用今天的话来讲,就是着眼于人居环境改善,优化人文环境,丰富日常生活,从而使得边防稳固,繁荣一时。比如晚对楼、会江楼,都是乾道年间梁介所建,后又在此基础上修葺或者再建,调整楼层设计与布局。泸江亭,“在泸州通海门外五十步,为过客舣船迎饯之地。”乾道八年(1172年),地方官梁介遂“撤茅为瓦,附城面江,高明爽垲,榜日‘江亭’。创屋十余间,不侈不约,负山而临水,睇望广远,心开目明……或者谓郡之胜处,尽在乎此。左右前后,有屋室可娱……载酒而酌,彷徉盘礴,灑然忘疲。”到了嘉泰四年(1211年),三十多年后郡丞虞炢重建,“榜以今名”即泸江亭。而这座大酒楼,因为历任长官“勿萌诸心,而公家之利”,而保持长久兴隆,到了嘉定十四年(1221年),帅大博、《江阳谱》编纂者曹叔远又进行扩修,“增立两庑,浚筑后沟,以除浸漏之患,又广立三门于前,始有帅府肃容气象”,成为一座具有三重大门的政商接待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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泸州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泸州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