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的身影

兰州晚报 2020-04-08 02:42 大字

一篇千字左右的回忆文章,无论用了多少溢美之词,也无法表达我对《兰州晚报》及老报人们想说点什么的渴望,而这一切在局外人的眼里,兴许会认为这其实没什么。然而,作为一个心存感恩之心的人来说,只要你曾与他们一起拥有过、经历过,都会因记忆的显现而弥足珍贵。其实,在一个普通人的生命中,一些看似平常但又不平常的经历,汇集起来便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悠悠岁月,而那些让人难以忘怀的时光,就像严冬之后的春天,原本并不显山露水,却因此山峦叠嶂、霞光普照、绿意葱葱、春花争艳

……

记得在经历了插队、工作再到调工作的人生历程后,我终于在父母工作的兰州一毛厂成了一名修机工。当了一名三班倒的跟班修机工,机器运转正常时的空闲时间是枯燥乏味的,我就常常去省图书馆借一些文学书籍打发时光。读着读着,便对文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报名参加了七里河区文化馆主办的“短篇小说讲习班”,还时不时胡乱写点诗歌散文,并试着向省内外报刊投稿,少有采用,大多都石沉大海。

1983年9月21日是中秋节,早上下大夜班后,我换了工作服正准备回家睡觉,车间的书记见到我说:“你还会写文章?报纸上都登出来了。”我笑了笑没吱声,怕他说我“不务正业”。出了厂门,我径直奔西站十字的报刊亭去,买了张当天的《兰州报》,看到那份四版小报3版的征文选登里,刊登了我写的一篇《深夜灯光》的文字。那是一篇有感而发的幼稚文字,描述的是我小时候在院子里与小朋友们玩耍时,常常在老厂房顶头那个窗户里见到的一个身影。后来知道他是在窗前练习书法,再后来还知道我发这篇征文的时候,他已经从我们厂调到《兰州报》当美编了,他的名字叫高凤鸣。

这篇文字发表后的第三天,车间通知我去“企业整顿办公室”报到,我当时很是惊讶。去那里上班后才知道,时任厂长李虎石看到这篇文字后,发现文末的作者简介里写道:作者,兰州一毛厂工人,27岁,高中文化程度。当时厂里正需要能写写画画的人,他就给劳资科长打招呼,把这个人调上来搞宣传去。那时候我们厂有5000余人,一个普通的工人没人认识,劳资科的人就在职工花名册里一页一页地翻,这才在四车间的名单里找到了我。

三天后,我被抽到厂里的“企业整顿办公室”。年底企业整顿结束后,我正式调到宣传科上班,负责厂报的副刊编辑工作。1984年底,省上以兰州一毛厂为依托成立了“兰州毛纺织工业公司”,下辖10多个省属企业,以前的《兰毛工人报》改名为《兰州毛纺报》,并申请了全国统一刊号。虽然这只是一份新创办的省内行业报纸,但面向的是全省各地的毛纺织企业,有时候还要到地县去约稿采访,采访编辑力量就不够用了。在办这份报纸过程中,我发现公司所属企业兰州毛条厂有个熟悉的名字“吕品”。后来一打听,原来他就是当年给我《深夜灯光》配插图的人。于是,他也被调到公司,成了我们报纸的美编兼摄影。

后来兰州毛纺织工业公司解散,编辑部诸位也四散各处,我仍然回到兰州一毛厂宣传科办报搞宣传,1989年又调到厂工会。这期间仍然与后来改名为《兰州晚报》的师友兄弟姊妹们多有合作,或深或浅,或图或文,点点滴滴,交往久远。

而今,如果按照“一幅图像已经不是原本的世界,而是一个崭新的世界”顺下来,还应该说“一篇文字描述的已经不是原本的情景,而是一份真切的怀念”。月升日暮,春绿秋黄,文青一点说,只要一想起当年的那些事,心中凋零的梅花便落满大地,而时光已将脸颊吹出了褶皱,岁月已把心扉刻成了核桃形。但无论如何,我还是怀念那些曾与《兰州晚报》朋友们在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以及那个一直在我心中停留的“身影”。

有道是文者师也,报者友也;师者父母心,友者朋友情。愿这份陪伴兰州人走过四十年岁月的纸媒:“薄也厚也,悠也久也!”

□·吴平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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