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安德宠的恶作剧

烟台晚报 2013-06-14 20:05 大字

□文溪

若论莱州的“阿凡提”,除却沙河幸台武家的武茂林(见5月21日《烟台街》刊发毛建昌先生的《莱州阿凡提》一文),原朱由镇的朱由村(现属城港路街道)也有一个,他叫安德宠,也是清末民初人,一生睿智乖巧,诙谐幽默,扶弱抑强,却又极具分寸,故莱州时有“南武北安”之说。安德宠的“经典”之作,有些虽登不得大雅之堂,却在坊间广为流传,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料。时至今日每每提起,仍让人忍俊不禁。

先生吃了哑巴亏

安德宠自幼家贫,可父亲还是想方设法将他送进了学堂。老塾师是本地人,常年穿长衫,戴黑框老花镜,不苟言笑,惜名如命;一把枣红色戒尺,就悬在身后墙壁上。要是哪个学生背不上书,或者调皮、淘气,戒尺便派上了用场,第二天一早,保你这只稚嫩的小手,“胖”得跟发面卷子一样。

小德宠不怕背书,再难的课文,只要看一遍就能倒背如流。可他上课时总惦念外面的世界,比如檐下的蜘蛛、飞东飞西的蜻蜓,还有院外槐树上的喜鹊窝……心猿意马,常常神游。

终于有一天,他也尝到戒尺的滋味了,要怪就怪放在桌洞里的小鸟出卖了他。他被先生带到讲桌边,任凭戒尺落掌有声。倔小子不服,心里直嘀咕:打学生是要付出代价的,走着瞧。那天放学,老先生去上茅厕。旧时乡下的茅坑多是开放式的,为安全见,先生在蹲坑前钉了一根木桩,如厕后,拽着木桩可顺势站起来。可这一回,他的手刚刚握住那木桩,还没怎么使劲,就听得“咔嚓”一声,连人带桩一块滚进茅坑里!老先生狼狈不堪地爬出来,觉得蹊跷,再看那木桩断茬,竟被人锯进去一多半:典型的蓄意报复!他决心找出作案之人。又一想,这不是什么体面事,一旦传扬出去,丑了他,也俊不了咱。老先生只好自认倒霉,吃了哑巴亏。

富少争相喝“黄酒”

麦场上,拉碌碡的小毛驴又翘尾巴了,安德宠迭忙伸过“驴屎瓢”,足足接了半瓢尿。刚回身,却见三个富家子弟朝这边走来,安德宠嘴角浮起一抹坏笑,他小声吩咐媳妇:“赶紧把尿倒进泥盆,放到草垛下。”

一会儿,富少进了场院,安德宠突然冲媳妇大吼一声:“好你个臭娘们,明明做错了事,还敢犟嘴!”说着,扔下驴缰绳,操起翻场杈,朝着女人打去。女人不明就里,闪过身,拔脚就跑。安德宠边追边喊:“这点小事都弄不好,还能干什么?今天我就回了你的炉!”

仨富少打谱来寻乐子的,恰遇安德宠打老婆,正中下怀,未免喜形于色。走在前面的高个儿拦住他,询问事由,安德宠把木杈往场上一墩,说:“嗨,气死我了!春天,我让她酿点老黄酒,准备伏天喝。可是啊,”他从草垛根端起泥盆说:“老少爷们您尝尝,这是人酿的酒吗?”

仨富少听说有酒喝,眼都红了。高个儿抢先接过盆,“嗞———”地就是一大口,却又差点吐出来;但为了让哥们都能尝尝,还是勉强咽了下去,抹抹嘴:“嫂子酿的酒别具风味!”第二个也喝了一大口,臊哄哄地入了肚,附和道:“是不错,是不错!”随手将盆递给第三人。

女人这才明白安德宠的用意。等她夺下小泥盆,里面的驴尿几乎见底了。

安德宠冲她眨眨眼,不无得意地说:“我没说错吧?你酿的这是哪门子酒?简直是驴尿!若不看在诸位的面上,今天我非揍扁了你!”

没工夫说“瞎话”

转年谷雨节后,一天傍黑,安德宠下地归来,在村头竟被一拨半大小子围住了。这个叫大哥,那个喊大叔,非让他讲个“瞎话(即故事)”再走。安德宠被缠不过,说:“嗨,刁龙嘴港上来黄花鱼船了,我得赶紧去贩鲜,哪有工夫说瞎话!”说着,分开众人,猴急猴急地走了。

待他拐进胡同口回头一望,却见仍有人尾随其后,暗自一笑,当即萌生了假戏真做的念头。

工夫不大,安德宠牵着毛驴出来了。驴背上搭副鱼篓驮子,驴脖下拴只黄铜铃铛。一路走,一路响,穿过村街,直奔西北方向而去。听说了这个“刁龙嘴上来鱼船”的消息后,村人奔走相告,于是,挑筐的,套车的,人喊马嘶地出了村。可是,人们在刁龙嘴港整整呼隆了大半宿,连个船影也没见到。第二天,众人相约找始作俑者“兴师问罪”,安德宠笑道:“俺的牲口消化不良,我牵它村头遛遛也犯法?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嘛!说我诓骗孩子?他们非要我讲个瞎话,不讲不放行。没法,我就随口说了。瞎话瞎话,瞎话你们也当真?”“安德宠,俺们说不过你!反正今天不能白来!”“那好,咱就摆个‘鸿门宴\’吧!”安德宠说着,烧了几条干青鳞鱼,打开两瓶老白干,海碗里一倒,大伙儿你一口我一口,“吱儿———咂”地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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