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相约爱到世界尽头
作者:王涛刘芳
女报记者 王涛 刘芳
与末日最直接相关的莫过于死亡,然而人们如此轻松地谈论末日,却对死亡讳莫如深。因为末日是大家的,死亡是自己的。
也许末日只是传说,死亡却无处不在。你死的那天便是你的世界末日,与他人无关。人们藏着对死亡的恐惧,缄默不言,仿佛一说出这个词,死神就会降临。
死亡并不因你的沉默而远离,可能随时发生,终将必然发生。谈论死亡,领悟死亡,才可能领悟生存。
车祸后重生的他说:
把每一天都当最后一天
在世界末日前一天,曾在死亡线上挣扎七天七夜的柳轼向女报记者讲述了自己的生死感悟。
上世纪90年代,柳轼从上海财经大学毕业后进入银行工作,结婚生子,30岁被提拔为支行副行长。2005年,他驾车与行长外出。行驶在乡村道路上,一辆三轮摩托车从胡同里冲出来,为躲避该车,他撞向路边的电线杆……“当时我昏迷不醒,事后知道是我妻子赶在救护车前把我救出来,送到医院。驾驶室被完全撞扁,左腿粉碎性骨折。”柳轼说,在病床上昏迷了七天七夜,第八天才开始苏醒。“我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我妻子,她的手一直紧紧抓住我的手。”
此时,柳轼的妻子是干瘦如柴的女人。“出事前她130多斤,出事七天她瘦到了不到100斤。”柳轼在病床上躺了半年,拄双拐半年,拄单拐半年……两年后他可以正常行走了。期间,妻子不离不弃陪伴、照顾他。那些在他辉煌时与他“称兄道弟”的朋友大多失去了联系……
“我的第二次生命是妻子给的,是她把我从死亡线上呼唤回来的。”曾24小时开机的他,如今一下班就关手机,不接任何应酬,“经过死亡才明白,什么对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柳轼的人生开始变得与众不同,“以前去看海没有特别感觉,出事后再去海边,才感觉到大海的辽阔和自己的渺小。”
柳轼说,生命如沧海一粟,当真正有了生命无常的体验后才开始思考人生的意义,从“自在”的变为“自觉”的。“这种自觉,是对死亡的清醒认识,自觉地把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
等待爱人重生的她说:
就算末日也要和爱人一起
2012年11月的一天,23岁的巨野小伙杨中攀举起刀,他想告别世界。经历8个月的病痛折磨,接近全身瘫痪的他撑不下去了。为此,他支开每天照顾他的女朋友吕秀方。但他发现,自己连求死的力气都没了,刀不能举到脖子上,反而划破了头。
被邻居叫回来的吕秀方,看着满头是血的杨中攀,她放声大哭。8个月里,这个姑娘患上严重营养不良,体重从120斤瘦到70斤。昨天上午,女报记者在山东省千佛山医院神经外科病房见到她。她说,哪怕是末日,也要陪爱人一起。爱情在这一刻,不惧生死。
杨中攀不明白,从小经受的磨难已够多,为何命运还不肯放过自己。5岁那年,父母在一场爆炸事故中丧生,他成为孤儿。吕秀芳的出现让杨中攀获得了久违的爱,他拼命工作,最忙时连续两天一夜开吊车。今年3月,杨中攀在工地突发脑干出血,被送往医院。一系列检查后,被查出患脑干血管畸形。
在当地住院几个月后,高昂的治疗费让他不得不放弃治疗。“看不起了,只好回家。”杨中攀说。他的左手不断颤抖,嘴歪斜着。虽然两人还没结婚,但吕秀方仍衣不解带地在床前照顾他。她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失去他。
日子一天天“熬”下去,杨中攀觉得希望渺茫。他想到了死,潜意识里他害怕女朋友离开,又不愿她跟着自己受苦。俩人的哭声惊动了邻居,也惊动了在附近散步的巨野县田桥镇党委副书记杨彬。“生命和爱情都要延续。”杨彬安抚住杨中攀,掉头回镇上组织募捐。
下周二,杨中攀将被推上手术台。“害怕吗?”女报记者问吕秀方。“害怕、紧张,他的命到哪里都说不准。”姑娘使劲绞着双手,眼泪淌了出来。“我舍不得他,不过我相信医生。”她一抹眼泪,对记者挤出一个笑容。“我不关心末日,就算有,我也要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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