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老家“暗楼”今犹在 □王次泉

滕州日报 2010-11-12 02:14 大字

真没想到,老家已步入风烛残年的暗楼在本该消失的当下还在若无其事地耸挺着。这不是在梦里,而是在落成不久的幸福城小区里。

幸福城小区是以一幅靓丽新潮的图画映入眼帘的。一排排楼房壮观气派,一条条道路平坦整洁,一块块绿地青翠娇艳,一根根灯杆英姿挺拔,新型的民居,城里般的环境,谁能想到,昔日衰旧不堪,怨声载道的老村会发生如此的巨变呢?从临街的正门进入小区,穿过两排楼房,远远就看到了中心路旁绿色空地上的老式旧楼。“这是暗楼,暗楼没拆”,我激动地在心里喊了起来。四周一片现代的建筑群中,暗楼气定神闲地默耸着,虽有些不合时宜,老态龙钟,但它敦厚亲切,蕴深质朴,令人亲近。但不可否认,时代的落差还是明显地显现出来,在现代气派、高大壮观的新型建筑群中,暗楼还是老了,显得那么寒酸土气,孤寂落寞。我的感情是复杂的,既有怜悯与酸楚,但更有庆幸与欣慰,暗楼毕竟是老家的骨肉,故乡的遗迹,不是暗楼,哪里还找得到老家的方位?

暗楼,实际上是对以它为主的老式建筑群的通称,现在当然专指眼前的此楼了。暗楼高两层,面阔三间,青砖包墙,间楔印石,灰瓦起垅,叠脊走兽,券门方窗,两侧建有东西厢房,形成一个“口”字形的四合院。此为主四合院,左右又各有一个四合院(现在已无存)。就是如此的建筑,过去多少年一直被人们侧目羡叹着。初始它属于当时的富人阶层,是他们向穷人阶层炫耀财富与权势的资本,当然它也饱浸着穷人的辛酸与血泪。解放后它被收归国有,成为了国家粮库,后来先后成为村镇的医疗诊所、幼儿园、农机站。我一直不知乡邻们为何称它为“暗楼”,也许是当时它的高耸遮挡了后面与左右人家阳光的缘故吧,也许是其当年的主人阴暗冷残的缘故吧,或许其中还有着鲜为人知的秘密与暗道机关的缘故吧。不管为何,一代又一代的乡邻就这样广泛而亲切地称呼着。暗楼年岁几何?我曾请教过几位遗老,他们都没给过我确切的答案,你说它能小了吗?前不久我曾在齐鲁晚报上看到过一则报道,说巨野县一个乡村发现了明清时的民居,并配发了照片。细观照片,发现除了屋山上部稍有区别外,其余那墙那砖,那门那窗,那瓦那院,与暗楼完全一样,简直就是来这里拍摄的。照此比推,它也该属于明清时代的产物了吧。

从记忆时起,暗楼就一直晃动在我的生活里,上街来回,放学往返,每每从它身边经过,孩童的心里总有着说不出的压抑。我的老家相距暗楼几十步远,虽近在咫尺,却从没走近过它。这既慑于它的威严,也囿于国库的戒备。在那饥饿难耐的年代里,暗楼的大门口曾是我们孩童巴望相聚的地方。每当粮库工人装车外运粮食,那些崩落的玉米棒粒和瓜干碎屑,便成了我们的猎物,你争我拥的哄抢中,干硬的粮粒儿塞进口中,充填一下辘辘的饥肠,那可是山珍海味般的享受啊!大半个世纪的岁月中,暗楼就是以这样的贡献印在了脑海,印在了我们的岁月里。尽管孩童的认知是幼稚的,可它让我们永远记住了暗楼。

当然暗楼也曾有过妙龄少女般的青春年华,只是历史时光的磨蚀,才使它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如今,它生逢盛世好运来,枯木逢春发新华。轰轰烈烈的拆迁阵痛竟没损它一根毫发,这怎不令人惊喜欣慰呢?家在暗楼下,暗楼是老家,它不但是老家的地标,它更承载了家乡的历史。以前,人们记忆暗楼,记忆的是血泪史,阶级恨;如今人们记忆的是历史的印迹,沧桑的见证,它是先祖的财富与遗物,它连通着过去、现在与未来,我们怎能会让它泯灭于心呢?

暗楼被幸运地保留下来了,据说这才是它幸运的开始。因为当地政府打算以它为主题,打造一个小型活动场所,并对它进行复新,让它与周围和谐起来,这是一个明智的决策,我真为暗楼的今天倍感高兴。说到此,不得不感谢一个人,乡邻们告诉我,暗楼的留世,得益于家在本村的市国税局退休的一位老局长。是他,三番五次地向当地政府提建议,改方案,为我们留下了这见证历史的活化石。其实,他的用意十分明显,一个闻名的省级文化大村,不能再留不下历史的遗迹了。再说,有比较才有鉴别。有了它,本村的后世子孙就有了鉴古知今,明辨是非的镜子。空洞的说教哪抵得上一件鲜活而真实的历史见证呢?在老家,类似于暗楼的老楼记得还有一两处,它们也有着厚重的积淀,真希望它们这些历史的老人,也能如暗楼一样枯木逢春,继续着历史的见证与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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