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编者按:2015年7月,崇左市委宣传部、老干部局,左江日报社联合主办了崇左市离退休干部“我为崇左发展点赞”征文活动,共评选出优秀的散文、诗词、楹联等作品36篇(

左江日报 2016-03-11 01:50 大字

沿着一条洋溢旖旎风光的水路,我和老伴终于来到了几十年中常常魂牵梦绕的花山。

秋风徐来,涟漪微微,锦鳞戏水,惊鹜齐飞。白云衬着蓝天缓缓西飘,排着人字的悲鸿穿插其间,不久便淹没在色彩斑斓的余晖里。江南田畴稻禾正熟,夕阳西照,更加金光灿灿,沁人心脾的稻香随风飘洒,尤为引人深思的是那隐沒在苍松翠竹里的袅袅炊烟。

不过我又觉得,所有这些田园景色和泽国风光,对于巍然耸立仪态万方的花山岩壁画而言,则又显得那么苍白、那么微不足道。我想,以我这么一个“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俗汉,花山的魅力尚且如此,至于别人,特别是那些满腹经纶的国学才子和风流倜傥的时代精英,花山举世闻名的人文遗产诱惑不知该有多大。

我和老伴提着行囊站在船头,涕泪早已沾满了脸颊和衣襟。临行前“漫卷诗书喜欲狂”的迫切思念,此刻则又变成“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深厚情思。

我们仰望历经沧桑雄伟傲岸的百丈绝壁。西斜夕阳映照岩崖,格外金碧辉煌,一片灿烂。山顶树木葱茏,渐渐地百鸟归巢,此起彼伏的鸟喧有如一支管弦乐队高奏着的世外名曲。

第二天早晨,天刚濛亮,夜不成寐的我便被一阵“切切如私语”的鸟叫声催起。我来不及洗漱,也等不及向晨炊的老伴相邀,抬脚便往江边急行。东边林梢刚现鱼肚白,而气势恢宏的花山崖壁便已赫然在目。“天台一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想来如果青莲居士他老人家仙游到此,当不知该用怎样的形容词儿。而“驾青虬兮骖白螭”的倔老头儿倘若有朝一日大驾光临,也许不会再以“瑶之圃”为念吧……刚念之及此,忽见东边一轮旭日冉冉升起,喷薄而出的光芒经过水面折射再辉映到岩壁上,只见一层淡淡的彩虹般的色彩覆盖着密密麻麻的人画儿。我禁不住心里一阵激动的默念:我们勤劳勇敢的骆越民族祖宗们、勇士们,早安!

清一色的硃红霓衣,清一色的硃红面容,清一色的载歌载舞!我耳边仿佛响起了太白李的深情吟哦:“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

想想吧,两千多年的时光,对于“人生七十古来稀”的观念来说,该是多么漫长;而古老骆越民族的时代,对于百丈悬崖峭壁的严峻挑战,又该是多么的匪夷所思。还有:峭壁上那些手舞足蹈的人画儿表述着怎样的民族意念或者说象征着怎样的民族精神?

这时,老伴提篮携袋地给我送来了早餐。我们席地而坐,一边咀嚼一边琢磨。老伴说:“喂老头儿,听说这画儿有好多好多年头儿了,听我早已死去的爷爷说,他的爷爷还开着裤裆那阵就已经有这般光景了……”“嗨!”我说:“何止你爷爷的爷爷?上面再加八九层爷爷都还不止呢!远了去了。”

老伴好久才把张开的嘴儿合上,又说:“听外面那些人说,国家正派人要给这些人公仔吃生鱼呢,这是怎么回事?”“生鱼?嗐!乱说。是申遗。不说这个了,说了你也不懂。”

其实,究竟什么叫申遗,我也不怎明白。花山壁画这个文化遗产本来就是我们壮族人民的,还申什么请?难不成别人还来扛了去?要是真有外来人开了挖掘机什么的来偷来抢,我就拼了这条老命不要,也要带着子孙和乡亲们守在这儿。因为骆越民族的祖宗就是我们壮族人民祖宗的祖宗啊!

吃完早餐,老伴对我说,刚才有人说上边又有一帮老外准备来参观考察,叫我们在家等着问话呢。我说你别乱掺和,那么遥远的祖宗的事儿你我懂什么?不过,招待个茶水瓜子香烟什么的倒是应该的,千万别丢了我们骆越祖宗的脸啊。

是啊,我们骆越民族历来大方好客,这从壁画上人儿载歌载舞的盛大场面可以看出这个历史渊源。中华民族大家庭从来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而作为她一个重要分支的骆越来说,则更加体现出其中的诚挚与热烈。

我沿着山脚千百年来人们用双脚走成的小路反复徘徊,再登上今人筑成的观台左右徜徉,我想,这里头的学问太多、也太深奥了。

有个喝过洋墨水的年轻人告诉我说,世上那么多名胜古迹,其中最出名的十大奇迹如埃及金字塔、宙斯神像、法咯斯灯塔、巴比伦空中花园……万里长城、秦始皇兵马俑等,中国就占了两个,厉害。其实,我认为两千多年前的世界大奇迹应该还包括我们花山岩画,因为它是用非常原始的技术手段完成的。可是他又告诉我,花山壁画虽然是两千多年前的文化古迹,但也许是外星人坐了飞碟前来画的。因为当时处于茹毛饮血时代的人们根本不可能爬上那么高的悬崖绝壁。

他这种说法根本否认了我们骆越民族祖先的智慧和能力,当时我就禁不住问他:“喂老弟,你见过实实在在的所谓的飞碟吗?或者,你从哪个现代科研机构的调查报告里,找到外星人曾经光顾过花山的结论的?”他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中国古代道家学派集大成者庄子和唐代诗仙李白的名作中就有很多不可思议的形象描绘,然而那只是浪漫主义写法,不能成为现实依据,而神话传说则更不足使人相信。因此,花山岩画只能由过去实实在在的人们完成。

想到这里,我不禁为我们骆越民族的智慧和能力感到骄傲。我不管他们是怎么从山脚爬上去,抑或怎么从山顶吊下来,更不管他们为此流了多少血汗,总之我都为他们感到万分自豪。我情不自禁地张开双手,紧紧抱着那冰凉的然而却又觉得十分温暖的稍微突出的岩石,将泪水一滴一滴的洒在它那饱经风霜和日晒得黝黑岩面上……

(简介:甘秉焜,男,壮族,宁明县人,中国党员,大学文化,出生于1949年,宁明县委党校退休教员,教研室主任,中文讲师,现任宁明县《花山诗苑》副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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