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提线木偶 走上文艺道路 ——一位普通农民的艺术人生 □本报记者 喻武强 文/图
卢克仁在台上表演木偶戏
在靖西县新甲乡新圩街一家米粉店对面的屋内，每天傍晚总会传出浑厚而欢快的歌声。歌声一停，屋内也总会响起一阵阵鼓掌声和叫好声。
近日，记者走进这栋每日充满歌声和笑声的房子，探访这快乐的源头。在房子的大厅内，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清完嗓子后便开始唱山歌，五六位老人围坐在他旁边，聚精会神地听着，一脸陶醉。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这给村民带来欢乐的老人是新甲乡文化站退休站长卢克仁，今年67岁。除了山歌唱得好，卢克仁还有一个绝活，那就是表演提线木偶。当年的机缘巧合，让卢克仁接触到“提线木偶”，从此他开始恋上艺术，走出了一条独特的文艺之路。
普通农民恋上提线木偶
1982年以前，卢克仁还只是当地的一名普通村民，那时的他喜欢听山歌，偶尔也会哼几句，但唱得并不好，总是找不着调。几年后，卢克仁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除了山歌唱得好，闲暇之余还会自己作词、谱曲。接触过卢克仁的人都说，跟他聊天，总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艺术气息。究竟是怎样的经历，让这个普通的村民在短短几年间变得如此多才多艺？回忆到自己的改变，卢克仁在采访中说，由于1982年在新甲乡新圩街上举办的一场提线木偶表演，让他痴迷于文艺，逐渐走上一条追求艺术的道路。
提线木偶，古称“悬丝傀儡”。表演时，艺人用线牵引木偶表演动作。“这些提线木偶几乎能模仿人和动物的所有动作，太神奇了！”在观看表演时，34岁的卢克仁被表演深深吸引了。看着那些木偶在艺人的操作下，像真人一样上蹦下跳，他心想：要是我也能学到这门技术该有多好！
那晚以后，卢克仁就恋上了提线木偶。只要一有空，卢克仁就跑去找演出团的师傅们聊天，套近乎，有时还帮他们做点事情。几天下来，卢克仁很快就跟他们熟悉了。看着卢克仁的热心劲，表演团的师傅看出了他的心思，便问他是否愿意学习表演提线木偶。这让卢克仁很是惊喜，便立马一口答应下来。
在台下看着表演似乎很简单，但真正学起来，才知道要掌握这门技术有多不容易。在简单的提线木偶中，表演者腿、手、肩和耳以及脊骨底部须各缚一根绳。提线木偶线条繁多，操作复杂，必须全神贯注，来不得半点马虎。最初那段时间，卢克仁虽然很用功地去学，但木偶像欺负他似的，始终不听指挥，搞得他经常手忙脚乱。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卢克仁发现，学习这门技术，一定要专注，而且心要细、手脚要灵活。于是，他开始沉下心来，在师傅的指导下学习，不久，就学会了提线的基本技巧。虽然掌握了一些技巧，但离真正运用自如还有很大的距离，卢克仁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时说：“提得太高，木偶就像在空中飞一样，提得太低，就像走路一样，效果都不好。”
经过一个多月的学习，卢克仁在师傅们的指导下，终于能够熟练地掌握提线的技巧，能把木偶玩转自如。演出团的演员们看他这么爱提线木偶，便制作了一些木偶，在演出结束后送给他，并嘱咐他要好好学习，把提线木偶技术发扬光大，不要荒废了这门技术。
因特长成为乡文化站一员
学会表演提线木偶后，卢克仁一下子成为了乡里的名人，他平时把玩木偶时，身边总是围满了人。看着别人那充满好奇而又惊喜的眼神，卢克仁心里总有一种自豪感。因为会表演提线木偶，只要乡里有文艺表演活动，卢克仁就被邀请去为村民表演木偶戏。
“那时候，文化得到了重视，乡镇府就把我当做技术人才引进到文化站做工作人员。”卢克仁自豪地说。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卢克仁便开始真正接触到更多的艺术，开始系统地探索和学习壮戏：唱山歌、作词、谱曲。
说到第一次作为乡文化站工作人员到县城参加比赛时的情景，卢克仁记忆犹新，因为那次他创新了木偶表演模式，临场创作故事内容，边提线，边唱歌。“乡里说要报个节目去县里参加比赛，希望我创作个提线木偶剧，题材要新颖。”卢克仁说，“接到任务后，我既激动又害怕，以前从来没写过剧本，压力很大。”为此，他在参赛前的一段时间内，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在想提线木偶的剧本要怎么写，写些什么。然而，直到最后上台演出，卢克仁也没写好剧本，只是在脑中有个初步的构想。“没办法，已经出场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卢克仁回忆起当时的场面，似乎还有些紧张。“没有剧本，只能临时创作了。当时我表演了《天宝图》，没想到，观众很喜欢。”
表演结束后，卢克仁受到乡领导的表扬。再后来，卢克仁通过自己的努力，很快又从一个普通的文化站工作人员成为了文化站站长。
多面发展铺就艺术人生路
当上乡文化站站长后，卢克仁的文艺之路并没有就此停歇。除了练习提线木偶外，他还虚心向别人请教壮戏，学习唱山歌、自行创作歌曲，他创作的《虎口夺粮》、《告亲夫》、《改革开放好》、《喜迎国庆》、《建设小康齐步伐》、《十八大暖人心》等歌曲，成为当地群众爱听的新山歌。
“到现在为止，我已经创作了不下于20首山歌，大部分内容都是反映时代变化给人们带来的幸福快乐生活，或对一些政策的宣传和解读。”卢克仁在采访中自豪地说，“现在，也有很多人经常聚在我家，听我唱山歌，而我也乐意给他们唱。”
卢克仁告诉记者，虽然现在退休了，但每天，他都会在家里练练嗓子、唱唱自己创作的山歌。“我感觉我并不老，创作的激情还在。只要还没老去，我就会在艺术的道路上一直探索下去！”卢克仁拍着胸脯，认真而又严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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